这倒是个毫无理由且经不起推敲的飞醋,奚幼琳一面不动声色吃得起劲儿,另一面却永远不会主动承认这是吃醋。
她就这样简直有些冷眼地看了卫真灼一下午加一晚上,心里越发想看看之后卫真灼会和她说些什么。
——如果是什么无关痛痒的话,那为之浪费了她一下午的时间……她可一定不饶卫真灼。
作者有话要说:求你别饶她,算我求求你!
于是她抿了唇忍笑,拿捏一番语气后慢悠悠说道:“——对不起啊,最近是有点忙,没想到您这么想见我呢?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由于时间还是上午,卫真灼接到来电时便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她就起身走到了库房最里侧的货架边,轻轻咳了两声才接起电话。
“喂。”卫真灼靠着货架,眼梢微微弯着,朝通话另一边的奚幼琳问道:“——怎么了?”
于是卫真灼最终沉默片刻,率先恢复了正常语气:“嗯。你的意思是,你随时都有空?”
卫真灼闻言便哼了一声,也学着她的语气轻飘飘答:“您大忙人,一周都碰不上几次面,见您一次多难得?与其说我不想见您,不如说是见不着您才对呢。”
奚幼琳觉得她阴阳怪气的,一时心里又好气又有些好笑——或许是因为职业原因,卫真灼平日里说话基本不会带明显的负面情绪,哪里像这时候这么鲜明?
聊到最后,奚幼琳难免好奇卫真灼这次是要去见谁。她素来对卫真灼的人脉圈了解得很少,从前尽管会好奇,却总是拉不下脸来和她聊天去问,但眼下不同了——奚幼琳最近越来越发现如果想和卫真灼拉近距离,就一定不能太顾脸皮。
于是她便追问:“卫真灼,你这次是要去见谁?”
卫真灼想阴阳怪气,奚幼琳只能比她更阴阳怪气,她这一段话说完后,就能感觉到对面卫真灼已经明显没了声儿。
“唔。他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我们跟过同一个教授,他是我师哥。”卫真灼见奚幼琳难得好奇,便和盘托出:“在京城的时候我见过他,我们教授也带我们一起吃过饭。”
“哦……”奚幼琳点了点头,不咸不淡接道:“巧了,我也认识他。胡副局——是我表叔。”
“……”卫真灼听出来了她语气里怪腔怪调的调笑,登时有些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