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奚幼琳嗤一声就笑了，随后忍不住愈演愈烈，大笑了好半天。
卫真灼感到很尴尬，却又不好说。她担心奚幼琳又会生气——这倒并不是因为她怕奚幼琳，只是因为她不想再看见奚幼琳因为冲动而受伤了。
卫真灼也跟着凑上来看，于是便一眼看见了奚幼琳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淤痕和伤口。
她眼底闪过了些歉疚，默默地又退了回去。
“……”卫真灼的耳尖此刻已经红了，她接过奚幼琳按在她脸上的纸，淡声答道：“什么？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
奚幼琳没想到她还会来这一出，但仔细想想，这种逃避姿态还真确实就是卫真灼的做派。和她果然不能说弯话，必须直来直往。
卫真灼别开了脸，没有回话。
这可不妨碍奚幼琳继续调侃：“你刚刚哭得挺伤心啊，要纸吗？我给你张纸擦擦吧。”
卫真灼自然不会回答，她只是动了动企图挣脱奚幼琳的手，却发觉自己实在没什么力气。
“你又不说话了？”奚幼琳蹙起眉，看起来又像是要不高兴。
“我没有哭。”卫真灼立刻回答。
“……”这不耐烦的态度太过真实，一下就让卫真灼回归了清醒。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得体，便瞬间就开始感到一阵迟来的羞耻。
可她到底还是心里感到愧疚——奚幼琳从来都是得体且优雅的，即便偶有任性，却也到底还在符合她身份的范围内。卫真灼从没见过她狼狈，也没见过她受伤，因此眼下她便格外内疚：但凡她清醒一点、但凡她克制一点，事情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中，奚幼琳咬牙说了一句：“卫真灼。你别哭了。”
“……我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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