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见的意思,是什么?
卫真灼忽然便有些急,她趔趄着从门边站直了身子,忍着眩晕感追了上去。
“等等……”她有些气弱地企图伸手握住对方手腕,却发觉两人间还隔了好一段距离。她喘了口气,更加急切地趔趄了上去:“奚幼琳!”
奚幼琳正气不打一处来,一时便连电梯也懒得等了,只径直转身走向了楼梯间打算立刻离开。
她边快步走着边盘算怎么才能够全身而退、怎么才能够报复卫真灼,然而冲动之中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什么,就听见身后忽然乒乒乓乓一串响动,随后是自己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奚幼琳知道一定是卫真灼要来拉住她,可她此刻半点也不想和卫真灼多说话,一时便只是头也不回地将自己手腕往回收。
“你别走。”
身后卫真灼的声音居然有了点慌张,这让奚幼琳心下大感诧异。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就看见卫真灼正脸色一片绯红,气息不定地攥着她袖摆,直直盯着她看。
“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卫真灼对奚幼琳的反常感到畏惧和恐慌,不由得下意识便选择了妥协,然而她此刻的语气里都是无奈,眼神里也真情实感全是困惑。
——原来她根本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明白。她还是认为自己在任性,以为自己在无意义地幼稚胡闹。
读懂了那种困惑后,奚幼琳心里的受辱感便瞬间高涨。一瞬间的羞恼点燃了愤怒,这让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向后退了一步打算离开。
可她忘了,两人现下正站在一段台阶的最高点——一步的踏空后,一切便都彻底乱了。
卫真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发生,就看见奚幼琳已经跌跌撞撞摔下了大半段台阶,最终颇为惨烈地跪在了整段楼梯的最底部,长发散乱地垂下了几缕,遮盖住面上神情。
反应过来的同一瞬间,卫真灼就几乎停止了呼吸。
“你没事吧!”她扶着阶梯扶手快步追了下去,随后跪在了奚幼琳身旁,喘息间语调里的慌乱攀上了巅峰,甚至还带了点预兆性的鼻音:“奚幼琳,奚幼琳?你还好吗?怎么了,断了吗?还能动吗?需要我打120吗?”
她一刻不停地说着,却又不敢去贸然触碰,便只是跪在她身边撑着地面,急切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