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洁白修长的手指，却蓦地捏紧了手中的牌，泛起青筋。
呦呦显然没想到顾牧也在房子里，说完才注意道，于是立马跪了下来，哀求道：“殿下，你就让沈将军回来吧，京城有太医，能让沈将军得到及时医治，不然，不然……”
就连一直清淡疏离的沈灵，也带着一丝希冀，看向顾牧。
这毕竟是她的亲哥哥。
从小带着她放风筝，替她折纸鸢，晃秋千的大哥。
再铁石心肠，也难免被情感占据理智。
所以哪怕经历过前世，知道殿下万不可能答应，殿下就是要诛他们沈家九族，此刻也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看向顾牧。
顾牧顺势把手中的牌扔了。
“沈将军才去了边疆不到一个月，如果因为受伤就把他调回京城，在其他人的眼里，会怎么看他？”
“他才二十岁，年轻有为，他要回京城，绝不可能用这种接近失败的屈辱方式。”
顾牧用的绝不可能四个字。
一下子，呦呦和沈灵眼中希冀的光，都熄灭了。
“是。”呦呦不敢多言，哽咽道。
显然不适合再打牌了。
顾牧走出了王妃的雪落院，往自己的主院走去。
身为摄政王，他能用的人不多，像沈辞这种，绝对是值得花心思培养的。
既然沈辞前世是因为感染间接导致的死亡。
那这一世，沈辞碰上了拥有青霉素的顾牧，就绝不可能再死去。
回到主院，顾牧的探子早已等候多时。
一番耳语，顾牧就知道了他去江南的这半个多月，朝廷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