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的马上进去通知余哥。”
钟桂也是当机立断之人,就在刚才他不知深浅,给刘三撑腰,已经得罪来人,现在服软除了让来人轻视,毫无用处,不如将变故通知里面的兄弟,让他们早做打算来的实惠。
钟哥一言不发扭头就跑,至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三,他多看一眼的心情也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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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刻云梦泽大厅内,装修的极为奢华,朱漆窗扇,彩绘的游廊,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里面的陈设又非常的现代,墙上贴着德国印花墙纸,地上是意大利大理石瓷砖,法兰西风格大吊灯,美式风格的桌椅沙发,整个屋子是富丽堂皇,熠熠生辉。
这里是一品香旅馆最豪华的包房,一般只接待政府高官、社会名流、商界巨子、黑道大亨、电影明星等等,今天中午的宴会是为了欢迎南京方面派来的客人周道三。
周道三四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中山装,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中央,如果不是上衣口袋里的派克金笔,袖口偶尔露出进口德国手表,后面一排同样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彪形大汉,那么一定会误以为是一名普通的国民政府公务员。
坐在左侧的是今天宴会的组织者,斧头帮的余爷。坐在右侧的是中间人冯老板的女公子冯思涵冯大小姐,保镖阿强侍立在一帮。
曾经春风一度的九儿姑娘,正抱着琵琶端坐在正前方轻弹浅吟。
大厅两旁雄赳赳的站着六名一身短打,腰里别着勃朗宁的斧头帮帮众。
看得出余爷和周道三的谈话并不愉快。
余爷正在努力劝说:“周先生,32年樵爷在二十年上海虹桥公园,可是炸死RB陆军大将百川义,那可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义举。知道此事的人谁不竖起大拇指,说个服字。政府怎么能因为日方施压,就要秋后算账缉拿樵爷?还勒令我们斧头帮交人,这岂不是宁亲者痛,仇者快吗?”
尽管余爷说的慷慨激昂,南京来的周先生却不为所动:“道理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你们樵帮主还干过其他什么事情,你们应该是心知肚明,需要我一件一件讲出来吗?”
“周长官。”
余立奎见无法说动周道三,决定使出杀手锏,他将早已预备好的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是十万块大洋的银票,元丰钱庄的,全国通兑,只要周长官肯高抬贵手,它就是你的了。”
望着递到手边的银票,周道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十万块大洋是什么概念,他虽然贵为军统上校,奉命筹建上海站的站长,明面上的工资也不过500块。虽说财政部长规定法币和大洋是一比一的兑换率,但是民间更愿意收的硬通货还是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