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张乾度,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
史可法表现出来的成熟与灵活,完全不是书呆子的做法。
张乾度端起酒杯,大声开口了。
“诸位,太仓应社由我与张采兄草创,发展到现如今已有三千士子,来此聚会的学子也有七百余人,这真是一件喜事,让我等为此次宏大的聚会举杯祝贺。”
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包括史可法。
一杯酒喝下去之后,张乾度右手执斛,左手拿着酒杯,走到史可法前面。
“宪之兄,是我南直隶的俊杰,在下不才,代表南直隶应社,敬宪之一杯。”
史可法自然不敢拒绝,连忙道:
“恭敬不如从命,应社集聚的都是我南直隶之俊才,乾度兄代表应社敬酒,在下荣幸之至。”
众目睽睽之下,张乾度和史可法喝完第二杯酒。
张乾度没有离开,再次执斛。
“乾度不才,再敬宪之兄一杯酒,代表我应社,恭迎大驾,不知意下如何。”
周遭瞬间变得安静,张乾度此举有些不合常理了。
只因太仓的应社,吸纳的读书人主要是生员的身份,这成为了大家认可的规矩。
一旦乡试高中,成为了举人,则被视为朝廷之人,不应轻易加入学社之中。
当然,加入学社的生员,乡试高中后,同样为学社社员。
当然太仓的应社之中进士和举人的数目越多,其影响力就越大,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也越大。
史可法忍不住,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