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可曾单独昭对钱阁老?”旁边一科道言官问道。
钱谦益此时心中已有怒气,可是对方都是清流不好得罪,故耐着性子道:“陛下未曾与老夫昭对过。”
“是啊!看来没错了,陛下果然还是信任阉党之人!”那御史叹道。
“钱牧斋,你无能啊!竟使奸臣如此猖狂。”一御史指着钱谦益道。
此时钱谦益脸色何止是发黑,简直是五色谱了。
“皇上如此信任阉党,绝非好事。”
“是啊,如今内阁之事据说尽付之于黄立极,钱阁老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黄立极虽庸却极其勤勉,我听说,每日都在内阁坐到关闭宫门时才出宫,宫门一开便进宫。”
“他一个奸臣如此勤勉,置我等于何地……”
“你们还不知道,我听内侍传言,皇上前些日子之事都是黄立极所教……”
“慎言,慎言!”
“对对,……”
城西,黄府。
书房内黄立极眉头不展的站在书桌前,提着的笔仿佛重若千钧,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知道这个奏折一旦写了后,将会在外面引起多大的风浪,说是把大明翻过来也不为过。
黄立极想起今日觐见的场面:
朱由检一进来就冷冽问道:“……尔等是要跟朕要承偌了,是威胁还是祈求?”
黄立极连忙哀求道:“臣等何敢逼迫陛下,只是前方阻力太大,说是刀山火海不为过。
就算臣等不为自己考虑,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