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双臂高举,仰天咆哮中,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凶气。
驾驶舱中,得意洋洋的项破军却并不知道,他并不是第一个斩杀兽王的,甚至不是第二个,不是第三个,而是第四个。
换句话说,倒数第二个。
若知道这个消息,他恐怕不止不会得意,还得老羞成怒。
在阴符斩杀獓骃后,戢鳞也狙杀了一头那父,在自己的功勋薄上添了一笔。毕竟,它是一名绝顶的狙击手,只需幸运女神眷顾一次,就能夺命建功。
而接下来,摧锋也成功了。
不过,它胜利的方式实在古怪。
一言以蔽之,——放血!
摧锋连续挑战,夜以继日,竟是不眠不休,同样不死不休!
它无法一战斩杀獓骃,而每战都会有成效,在其身上留下道道伤口。渐渐地,伤口由少聚多,獓骃的伤势也由轻转重,最终无可挽回。
摧锋居然是以放血战术,生生熬死了獓骃!
赵潜看得咋舌,亦是满腔疑惑。
日夜不休的战斗,就算机甲扛得住,常统身为血肉之躯,这又是怎么扛下来的?
“他不用睡觉么?”赵潜暗暗腹谤。
这个,似乎不能光用意志力来解释了。
前方指挥中心。
“论战斗天赋,项破军是独一份的……仅仅数次战斗,他就摸清了獓骃的战斗风格,并加以利用。”赵彦良摸了摸下巴,似乎觉得不太好评价,“不过,有点过于直肠子了,不懂随机应变。”
“这可不是坏事。”长孙弈闻言,却是笑道,“若想成为霸王机甲的驾驶员,这份旁人看来很愚蠢的执拗必不可少。当年的尉迟铁衣,不也曾被评价不知变通,朽木不可雕么?”
“这倒是……”
“说实在的,这小家伙的确有这样的禀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