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赵王目前还未圆房是因为什么,只要二人是夫妻,总免不了那一日的。
“娘的意思是,我要做些什么吗?”
“……不用。”鲁氏顿了顿,凑在嘉宁耳边说了几句,末了见嘉宁懵懂点头的模样无声叹气。
她大概是……第一个教女儿这种事的娘亲吧。
…***…
这赵王妃一家子,还真是古里古怪的。跟着看了小半日,赵王亲随忍不住这么想。
刚进门的时候还舞刀弄枪的想吓唬王爷,这才多久啊,这府里的小公子、王爷的大舅子就频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瞄王爷,总是劝王爷吃这吃那。要不是知道他们没胆子也没必要,亲随都要怀疑那吃食里下了毒。
好在王爷沉稳,不管这岳丈一家什么样儿,都能从容接招。
虞昌绷着张脸,搜肠刮肚地想还有什么话儿可说。主要是赵王往那儿一坐,就和尊大佛一般,还是很不好惹的那种,叫他如何能流畅搭话。
偶尔接不上了,虞昌便疯狂眼神暗示兄长虞临。虞临比他稍淡定些,可面对这众人畏惧的赵王,也实在是硬着头皮。
好不容易到了午膳的时辰,兄弟两齐齐松了口气,起身换地儿。
这个时辰,尤娉婷才跟随萧氏不情不愿地磨蹭来了,她还是怕赵王,即便也许能见到虞嘉宁憔悴的模样,也不大想看见赵王。
不管重来多少世,她永远忘不了赵王当着她的面杀人的场景,鲜血迸溅,温热的带着腥气的血染湿了她的裙摆。瑟瑟发抖中,她能感到赵王轻蔑又冷淡地扫过自己一眼,仿佛她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和太子的事暴露,赵王是来杀她的,而后才明白,赵王根本就不在乎她这名义上的王妃,从未放在心上。
“娉婷?”萧氏唤她,奇怪道,“你怎的了,很冷么?”
“不、不冷。”尤娉婷扬起笑脸,缓缓舒出一口气,努力镇定,“方才走神了而已,娘不用担心。”
萧氏颔首,忽然低声,“这赵王看起来倒没有传言中那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