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洗脸的蒋妙双随意应了一句。
霓画将水端出去,听见关门的声音,云琛转过头向她,“你是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对他的态度改变、异常讨好,如果跟英国公同样,是因为知晓了他的身份才这般待他,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蒋妙双将脸转过去,笑笑地着他,“你在说什么呀?相公的名字不就是蒋世沉吗?”
云琛:“……嗯。”
难道是他听错了?
蒋妙双转回身子,露出惊恐的表情。
刚才那怎么回事?云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哪里露馅了吗?
难道是……喝醉的时候对他说了些什么?
蒋妙双努力想回想起自己都说了哪些话,可毕竟是喝醉时说出的话语,她喝了酒以后到醒来的这段期间什么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说过哪句话?
万一她无意间道破了云琛的身份,这可怎么是好?
越想她越是冷汗涔涔。
不,不对,瞧云琛的样子比较像是在确认,这也就是说他目前还不确定,所以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那就没事。
自打那夜以后,蒋妙双把霓画叫到房内一起睡,既然喝醉了好入眠的话,也就不用在意身边有人会干扰自己的睡眠,有霓画在也能阻止自己跑错房间的情形发生,大大降低了掉马的风险。
也因此,云琛夜里终得安生,而蒋妙双也从不胜酒力,慢慢开始适应的时候,兰州到了。
蒋妙双踩上陆地时脚步还有点飘,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船,原先还担心会不会吐得稀里哗啦,幸好原身喝酒不行,这方面倒挺争气。
他们雇了几辆马车,从府里带来的下人忙着将箱笼装车,云琛只是抬头了天上,远远一片乌云朝他们这个方向飘来,最快一刻钟内便会降雨。
码头这儿接应的人还没来,却有个男子急匆匆地向前走,不心撞到了云琛。
“对不住、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