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的人多了,蒋妙双的异状他不是不出,怕的是自己挑明后,蒋妙双索性连装都不肯装。
到时候,难受的人只会是他。
这一路上,云琛不发一语,蒋妙双分神观察珍珠的动静,倒是没注意到云琛的异常。
鹿鸣很会认路,不论白天或夜晚,只要他走过的路就一定记得,领着他们直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接近,珍珠的身子就抖得越发严重,甚至有好几次“不心”走岔了路让蒋妙双给喊了回来。
终于在踏入老夫人院门里的那一刻,珍珠哆嗦着往地上一跪。
“大少爷、二姐,奴婢错了,老夫人并没有传唤二姐!”
蒋妙双嘴角一勾,这丫头总算肯承认,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们这一行人动静这般大,老夫人还没被惊动,老国公就先露了面。
原先还想开口斥责是谁大晚上吵吵闹闹,一瞧见云琛也在,老太爷那刚皱起来的眉头瞬间抚平。
“殿……咳、咳,哭哭啼啼的,闹些什么呢?”老太爷将手背到身后,没敢直视云琛的眼睛,转而盯着跪在地上不停发抖的珍珠。
珍珠面如死灰,原以为是个轻省的工作,没料到让大少爷给搅了局变得骑虎难下,她心下一转,都是躲不过被赶出府的命运,横着被抬出去,还是自己用双脚走出府,两者可有天大的差别,珍珠牙一咬,当即做了决定。
“三姐让奴婢假借老夫人传唤的名义,把二姐引到表少爷的院子去,岂知大少爷也一起跟了来,奴婢、奴婢实在是无计可施!”
原想着夜里那么暗,自己提着灯领在前方多绕个几圈肯定万无一失,偏偏人算不如天算。
老太爷这就听不懂了,“领去铭儿院子里做什么?”
珍珠红了脸,没好意思开口。
云琛慢悠悠地道:“我听闻表弟醉酒,此刻已经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