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真多亏有你,不然我还不晓得该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采菊想想那事要是真发生了,心里就一阵后怕。
她心里早已有人,两家是邻居,自青梅竹马的情份,等她年岁到了来跟大姐求个恩典嫁过去也就是了,怎么可以因为这种事情就要将她跟那些媚主的下贱蹄子相提并论?
何况那人是谁?哪怕是未来的英国公,可毁了容不说,还是个瘸子!采菊可不愿自己的一生葬送在这样的人手上。
“也恰好翠枝拿点心回来的时候被你瞧见,故意将食盒换了个,否则这事没那么容易成。”
采菊仰起头,恨恨说道:“要不是碧竹那丫头给大姐出的馊主意,我也不用走到这一步,谁想跟那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成就好事了?我呸!”
“说什么傻话,谁不知道你心里头只有你的竹马哥哥哟!有竹马哥哥疼你,正头娘子不当,脑袋坏了才去当姨娘人脸色。”锦芬掩嘴偷乐。
被说中心事,采菊红了脸,又打了她几下,“你这丫头,胆子肥了啊?”
锦芬笑着躲开,“好了,说你几句还不成吗?倒是那事儿怎么样了?”
谈及正事,采菊端正了脸色,压低声音道:“这次大姐身边的一等丫鬟空出一个名额,想来这回你也是有机会的。”
二等丫鬟里,再没有年资比得过锦芬的丫头了。
“我也盼着这事能成,到时咱俩一起干活儿,可不比跟碧竹那个一肚子坏水的贱蹄子来得和乐?”
“可不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手挽着手,高高兴兴地往前走去,充满了对未来的无数幻想。
她们之中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回头就能发现,后方草丛中冒出了一颗头,正歪着脑袋瞧着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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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拧着眉,直盯着眼前这脏兮兮的丫鬟。
要不是她说有要紧事要告诉二姐,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她进房。
歇了一天,蒋妙双肚子已经好了许多,剩下的就只有来例假时的下腹沉闷感。
她饶有兴味地盯着这丫头,鼓励道:“霓画是不?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