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考虑过婚姻,自然也就不曾了解过妇人产子的艰难,对虞华绮有孕之事,虽则关切,但终究不如此世的闻擎那般小心谨慎。
虞华绮见闻擎比从前宽纵,偶尔也许自己胡闹,只觉自由了许多,在行宫中肆意玩乐,累得狠了,才撒娇要闻擎抱自己回去休息。
闻擎珍惜地抱起虞华绮,他看着虞华绮眉眼蕴含着的飞扬神采,忍不住,首次、试探性地吻住虞华绮绚丽的眼眸。
虞华绮捕捉到闻擎眼底的痴迷,心跳加快,说不出是羞怯,还是骄傲,双颊绯红地垂下俏脸。
不得了了,闻擎哥哥越来越会勾人了。
晚间,闻擎沐浴完,回到寝殿,顺道端进一碗安胎药。
御床垂落绮色罗帐,春风漫入,吹拂起轻柔罗帐,帐尾先后扫过紫檀雕镂的龙爪与龙须,露出贪图清凉,仅着薄软纱裙的虞华绮。
虞华绮丝毫不觉自己有何不妥,正弯腰摆弄着一堆小小刀具,见闻擎进来,扬眉笑道:“闻擎哥哥,你快过来。”
闻擎依稀记得,孕妇弯腰会压着胎儿,他顾不得上涌的热气,立刻上前,将虞华绮的身体舒展开,“阿娇在做什么?”
虞华绮顺势倒在床间,如瀑青丝铺散开来,衬着雪肤红缎,妩媚得仿佛刚化成人的妖精,反问道:“阿娇美不美?”
闻擎略微变换坐姿,忍住粗重鼻息,矜持颔首。
虞华绮朱唇轻勾,食指勾着闻擎的腰带,引他慢慢伏下身,同他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闹得闻擎双眼都憋红了,才无辜地摊开左手。
一抹亮金一闪而过。
她手里是把小金剪子。
“闻擎哥哥,阿娇弯不得腰,帮阿娇修修趾甲可好?”
闻擎绝非圣人,对着自己的心爱的妻子,哪里控制得住心头渴求,忍耐良久,才哑声道:“好。”
虞华绮桃花眸间含着坏笑,仍不满足,还要撩拨他,“闻擎哥哥,你刚才似乎很诧异,难道你以为,阿娇除了请你帮忙修趾甲,还有什么事要请你帮忙做吗?”
闻擎一忍再忍,额间青筋都忍得爆出来了,“没有。”
虞华绮见他忍得实在辛苦,咬着唇憋笑,没有继续逗他,乖乖伸着纤细小腿,让他帮自己修剪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