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华绮顺势靠好,舒服地弯着眉眼,口舌间却寸步不让,“皇后须得端庄雅重,怎能这般没有姿态?”
闻擎给她揉捏酸胀的右臂,“没姿态算什么?依我说,从古至今,再未有如阿娇这般,时时刻刻忤逆君心的皇后,才是真的。”
虞华绮毫不心虚,质问道:“你不喜欢?”
闻擎换了她的右手揉捏,颔首道:“喜欢,阿娇做什么我都喜欢。”
虞华绮得意,忍着唇角灿烂的笑意,啐道:“昏君!”
谈笑间,太庙已至。
闻擎借着雪虐风饕,皇后柔弱为由,将虞华绮打横抱起,一路抱进太庙。待祭祀完毕,他又抱着虞华绮出来。
此举虽不合规矩,但皇帝执意如此,亦无人敢多言,至多在背地里议论一句,皇帝宠溺皇后过度。
按理来说,帝后大婚翌日,于太庙祭祀后,应当前往皇太后处朝见。
如今皇太后已随先皇而去,太皇太后又病重,闻擎便直接带虞华绮回了昭阳宫。
虞华绮昨儿被折腾半宿,今晨虽未曾劳累着,但出门一趟,终究还是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在回宫半途,便躺在闻擎怀中睡着了。
闻擎帮她揉着酸胀的后腰,无声叹气。
天微明时,他到后殿瞧过,那里何止一间暖室,虞华绮心思“别致”,命人共布置了八间,一间比一间不堪入目。也不知是谁教得她这般胆大,竟敢在其中一间暖室,四墙贴满水银镜。
这是养在深闺,尊贵纯真的姑娘能做出的事?
虞华绮靠在闻擎怀里,委屈呢喃,“疼。”
闻擎立刻回神,安抚道:“我揉得轻些,阿娇好乖,很快便不疼了。”简直毫无原则可言。
很快,龙辇回到昭阳宫。
含章殿内暖意盎然,闻擎替虞华绮除去繁复吉服,待她睡熟,命洪敬传候在侧殿的褚鲛过来。
洪敬刚出殿门,收到一则消息,立刻去而复返,低声禀报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