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新添喜事,虞老夫人满心关切孙媳,难得的忽略了孙女,一时没注意到孙女的异样。
可一日注意不到,两日注意不到,等到第三日,虞华绮仍待在家里,要么宽慰虞父,要么陪自己和钟仪说笑,丝毫不提及回宫之事,虞老夫人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前段时日还好得宛若蜜里调油,怎么突然就变冷淡了?
虞老夫人看着正在泡茶的孙女,问道:“阿娇,你同陛下闹别扭了?”
虞华绮泡茶的手微顿,随即摇头,“不曾。祖母怎么会这样想?”
虞老夫人探究地看着孙女,“若不曾闹别扭,阿娇在家住了三日,怎么丝毫没有思念陛下,想要回宫的兆头?”
虞华绮将甘醇的白毫银针茶递过去,“祖母,阿娇只是想您了,想在家多陪您几日。”
她最擅长甜言蜜语,几句话间,就将虞老夫人哄得笑容满面,欢心的品着茶,无心计较那些事了。
当日午间,圣驾亲临虞府,虞家老少皆毕恭毕敬,出府相迎,唯独虞华绮没有踪影。
她借着睡午觉的名义,硬是生生将当今皇帝晾在掌珠苑外,整整两个时辰。
闻擎见她仍在闹别扭,也不勉强,命人将补血养身的药品和几箱新奇玩意儿送进掌珠苑,便离开虞府。
这两个小冤家你来我往,也不知是在闹什么,虞老夫人旁观者迷,看得一头雾水,但见闻擎并不恼怒,仍一味纵着孙女,索性没有再管。
如此,时间又过去三日。
风厉霜飞,清晨的皇城寒冷至极。
虞华绮醒得早,拥着锦被,靠在绣床内闭目养神。
昌平郡主进门,瞧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笑道:“阿娇,还没睡醒啊?”
虞华绮闻言,睁开清幽乌眸,勾勒起浅笑,“你来了,快请坐。”
昌平郡主落座,接过巧杏端来的热茶,“我听说,城郊的小丰山已经落雪了,那里的红梅开得最艳,映着晶莹白雪,仙境一般,故而特来邀你去赏梅。”
虞华绮有些懒怠,无心出门游玩,可昌平盛情相邀,她终究还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