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本就心烦,突然被骂,气得要揍人,“赵阔,你闭嘴!”
赵小侯爷丝毫不惧,他一旦喝醉,就疯疯癫癫的,没有半分收敛,见荣王生气,非但不闭嘴,反说得更欢了。
“太子殿下嫉妒您。他不愿让您既有靖国公府这么庞大的岳家,又得虞家这样大的助力。”
荣王怒极,扯过赵小侯爷的衣领,往他脸上揍,“你少胡咧咧!皇兄哪会那般小心眼?我想娶虞华绮,他一直都知道的,若不是教场出事,他早帮我向父皇求情了。”
赵小侯爷躲过荣王的攻击,醉眼含着嫌弃,“您也知道,太子在教场出了事?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禁足东宫,而您深得帝宠,在朝中如鱼得水。您可知,现在朝野纷纷在传,您才是真龙天子?从前您娶虞华绮,是为太子巩固势力,现在您娶虞华绮,是威胁太子的地位。您以为,太子还坐得住吗?”
荣王不信,他自幼最相信太子的。
可赵小侯爷说得有理有据,他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气急败坏地和赵小侯爷打了一架。
偏偏赵小侯爷手脚灵活,荣王打不过他,反落了下风,被揍得摔倒。
打赢了的赵小侯爷冷笑几声,突然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过去。
荣王爬起来,在疼痛和惊疑的双重作用下,逐渐醒了酒,心中不断回荡着赵小侯爷的话。
怀疑逐渐生根发芽。
荣王不是内敛的性格,心有怀疑,就立刻起身,去往东宫,想问个明白。
日渐西垂,炎热却未散去,走在道上,连吹拂过脸的风,都是黏热厚重的,不带一丝清凉气。
荣王不管不顾地往东宫闯,迎面撞上脸色苍白的闻擎。
他心中存着事,没有理会闻擎,继续往里走。
闻擎好整以暇地伸手,截住了他,“闻承锐,你没长嘴吗?撞了人不会道歉?”
荣王回头,不屑道:“撞你就撞你。莫说我不是故意的,即便我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
这些时日,荣王的野心和脾性被皇帝养了出来,不再似以往庸懦。
说完,他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