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了,如此密辛,连对婆母和丈夫都不能吐露分毫,为何会让年幼的,嘴风不严的女儿知晓?虞老夫人探究地看着周氏。
虞华绮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轻声道:“祖母,爹爹,抱歉,我没拦住妹妹。”
“阿娇过来。”虞老夫人对虞华绮伸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想来这封信,咱们也没什么不能看的,你不必出去了。”
信封被拆开,跪在地上的虞歆尚不明所以,还喊着,“祖母,您不能看太子府的信!”
虞老夫人一目十行,脸色骤变,狠狠一拍桌子,“你闭嘴!”
将信纸塞给虞父,虞老夫人扇了周氏一巴掌,“下作的东西。”
虞父看完了信,虽然亦脸色泛黑,却不似虞老夫人那般勃然大怒,他把信纸扔在周氏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氏灰败着脸,拾起信纸,正欲找个委婉些的说辞,为自己开脱,眼尾一瞥,却看见了信中内容。
这,这不是她的信。
虽然是她的字迹,可信中言辞放荡不堪,不知廉耻,还写着等虞父死了,自己立刻就带着嫁妆改嫁。
信纸上甚至还画着对赤身嬉闹的男女小像。
荒诞!荒诞至极!
周氏颤着手攥住信纸,气得浑身发抖,又害怕地膝行上前,紧紧抱住虞父的腿。
“老爷,老爷!这不是我写的,你相信我。我真心爱慕老爷,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虞歆虽看不懂画,却识字,她见信中满是胡言乱语,字迹又与母亲的一模一样,吓得脸都白了,喃喃自语,“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信明明是写给褚家的,怎么会这样。”
虞父皱着眉,毫不留情地把腿从周氏手中抬出,“如今铁证如山,你说这些话又有何用?”
“怪不得你百般阻挠,为了不让我们看信,甚至不惜搬出太子妃,原来是为了掩饰这些腌臜事。”虞老夫人厌恶地看着周氏,审问道:“和那人多久了?这是你第几次往外送银钱?”
周氏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