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不知道路明非的心理活动，继续说：“高中的时候，我读过一篇散文，叫《世界上的另一个我》。里面说，人生境遇就像飘荡在河流上的小船，有人半路下船，走向旷野，有人始终往前。然后这些人，会有截然不同的经历，但在做出选择之前，你们都坐在同一艘小船，有着巨大的相似性。”
“也许阿巴斯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只是在某个时刻，他做了跟我不一样的选择。但奥丁的力量修改了那次抉择。于是他同样走上了我现在的道路，成为狮心会的会长，奔波在屠龙战场上。”
“况且，如果只是代替了我，就认为他一位龙王的话，那明非你不也可能是龙王吗？”楚子航嘴角勾出笑容，本意大概是想开一个玩笑，但他没想到路明非陷入了沉默。
楚子航也陷入了沉默，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认真地问：“所以，你是龙王吗？”楚子航盯着路明非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紧张，但最后又放松了下来。
路明非勉强笑了笑：“放心啦师兄，不是。”
“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路明非在心里补充道。
路鸣泽说自己不是龙王，应该就不是。小魔鬼虽然鸡贼又精明，但好像确实没有骗过自己。
……
……
路明非跟楚子航走进帐篷，带进一阵寒气。
路鸣泽拿着“芬格尔”拨弄，“芬格尔”一脸谄媚，狗腿业务极度熟练。零看着走进来的楚子航，白金色的头发被他带进来的寒风吹动。苏恩曦虽说在老板面前，恭恭敬敬，但眼神里还是带着轻松随意。布宁默默地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路明非打破了沉默，“师兄要回学院了，大家，准备去哪呢？”
零率先开口：“我也回学院。”说完扭头看了看路鸣泽，后者没说什么，只是难得温柔地笑了笑。
“我……我想回家乡看看。我也不知道之后去哪，克里斯汀娜已经走了，我没什么执念。世界暗面的君王不会放过我，但我还是想回一趟家乡。”布宁沉闷地说。
苏恩曦叹了口气：“我继续回去做个打工人，给老板挣钱呗。”路鸣泽看着薯片妞挤眉弄眼，惹得对方一阵无奈。
然后路鸣泽把“芬格尔”扔到了一边，懒洋洋地说：“我好像没啥事，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咯。”
“不过哥哥，你具体去哪呢？”路鸣泽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