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极度崩溃,试着与她商量,“能不能慢慢习惯下来?我可以教给你一套静心安眠的法诀,让你不脱衣裳一样睡得好。”
某人嗤嗤地笑,继而变成大笑,最终笑得趴在君无念的膝上,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君无念皱眉看她,“你还是在逗我?”
“没有没有。”她摆手,好不容易把笑稍微止住了些,这才道:“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在心里面寻思着,自己可能是找了个……”应该用个什么词呢?
他到是给补充起来,“女流氓。”
她一拍手,“对!就是这个意思。”
他叹息着摇头,“我知你心性,也并不怪你,左右这里就你我两人,你想如何便如何。我心里亦有数,你这些性情只在我面前展露罢了,虽然我一时难以接受,但心里还是欢喜的,因为你正经的当我是心里面的人。”他揉上她的发,还是像从前一样细细软软的,手感极好。“阿瑶,以往也听有人说起我过,他们说我太古板,也有人说得好听些,是太正直,可不懂旁人说什么,我从未往心里去过。但在你面前,我却总是跟平常不大一样的。”
她亦不再逗他,假意解开的衣裳带子也系了起来,然后窝到榻里靠在他怀里,嗅着一室松香,安静得像只小猫。
君无念笑了起来,只道到底还是个孩子,虽有时奔放了些,却也有娇羞安静的时候。他展臂将人揽在怀里,轻轻开口,一句一句地同她讲起自己那七百多年漫长的修真岁月,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修士一步步成长,最终立于天罡大陆的顶端,俯视众生。
她听得出神,却也从他略带沧桑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她将身子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柔声开口:“不怕不怕,今后有我,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带你勇闯天涯,往后我惹的祸一定会分给你一半,你的人生会因此更加精彩。”
他失笑,“之前是谁一直嚷着说不给我找麻烦的?”
她抬头,“现在不是配合你的心境嘛!我是那种能屈亦能伸的人,既可以做那种可听话可乖的小女子,也可以当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念念,实在是捡了个宝。”
他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称唿自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又觉念念这种叫法实在太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跟她争取:“能不能换个叫法?”
“君君?总不能叫无无吧?”
他无奈,“以前不是一直叫夫君来着?”
她笑得肩膀都在抖动,“我怕咱们走出去,我一口一个夫君的跟你叫,会吓坏天下人,要不你自己想一个?”
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便只得叹道:“随你喜欢吧,左右我什么都随了你,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她点头,“那我便随意叫了,反正你总会知道我是在叫你,对吧,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