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算给西陵瑶一个教训的,但却也的的确确没想真要了她的小命,否则也不会让仲行和李均都进去。李万年明里暗里的护着那个丫头,居然还为了那丫头偷偷到远山老虎洞去打扫战场,他多少也得给自家的长老留些情面。更何况,全五行灵根的族人啊!谁家不争着抢着想要?他甚至已经想好,只要那孩子能从试炼地出来,不管带不带出寿元果,他都要亲自收其为徒,亲自指点其功法。
可是现在这话不能说了,说了也没人会信,人家是上尊的故人,用得着他指点功法?总之他就是把西陵瑶送进试炼地的元凶,是生是死,都在上尊的一念之间。
虽然人人皆知上尊是菩萨心肠,是谦谦君子,可是谁说谦谦君子就没脾气的?
南门世简直后了八辈子的悔啊,要是试炼地能进,他现在一定就亲自冲进去把人给救出来。
下方,宗主孙元思正悄悄地跟身边的宋利云说:“宋长老,做好随时进去救人的准备吧!”
宋利云瞪了他一眼,只点了点头,也没吱声。上尊的故人,谁敢不救?
再看上方,上尊不说话,虚空子做为一门老祖,虽然没跪,但也是躬着腰一直保持着见礼的姿势,那难受的滋味就别提了,还不如跪着呢。虚空子这会儿正后悔,琢磨着要不就别要脸了,跪下得了,反正跪上尊又不丢人。
虚空子说跪就跪,可这膝盖才弯曲到一半,这时,突然就感应到飘渺宗的护山大阵有了转动的迹象。可这迹象来得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远处的天空中,有两个人正一前一后地,朝着方谷的方向飞行过来……
李均站出来为西陵瑶撑腰,可这行为看在西陵落眼里竟是那么的可笑。她说:“李师叔你是筑基初期,我师父可是筑期中期,你就这样向我师父发起挑战?”
此时,凶鸟已经逐渐减少,人们的压力也不再有那样大,便可以抽空参与一下这出闹剧。
就听李均道:“我虽然筑基还没多久,但我的师父可是我的亲生父亲,你觉得他会不多给我准备一些保命的和要别人命的东西?仲行,你心里清楚,上官路那个守财奴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自己留着,哪怕凝气小辈所用之物他都不会轻易来出来送给门下弟子,而是叫童子偷偷拿到坊市上去卖钱换灵石。他这些年给了你多少,你掂量掂量吧!”
仲行听到这里,无奈地叹了一声,低下了头。
李均说得没错,上官路名为他师父,可这么多年过去,非但没给他半点好处、也没教他半点功法,反而还利用他在阵法上的造诣,从他这里捞走了许多。
他正懊恼着,李均的话又来了:“既然你的徒弟如此不安份,那咱们不如分家也好。我随身带了空玉简,你把那份地图复制给我,再把在场这些人分一分,看看谁愿意跟着你,谁愿意跟着我,咱们各自为伍,如何?”
他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其它人,问道:“你们谁愿意站在我这一边?”
白行本就是李万年的记名弟子,此时听了这话,想都没多想就走到了李均跟前,选择好了自己的站队。孙意见状,便也跟了上来。
西陵腾和西陵美也是聪明的,如今上官路已死,再跟着仲行已经没有任何出路,到不如选择李均。毕竟人家是长老的亲儿子,儿子总比徒弟亲。
于是,西陵腾拉着西陵美也站到了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