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子错愕,虽早料到了陈皇后这一日,却仍是诧异。
众人反应过来,顿时跪地哭倒一片。
一阵混乱之后,牧虞才领着云黛匆匆离宫去。
马车上,云黛便与牧虞交代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牧虞沉着脸道:“该死的东西,他若伤你一根头发,我绝不饶他。”
云黛道:“母亲莫要生气,他没能伤着我。”
牧虞见她果真无碍,才缓声道:“太子服食五石散,皇后病重时,他却轻薄臣女,他气死了皇后,太子之位不保是必然的事情。”
至于他为何偏偏今日用五石散,在皇后病榻前丑态百出,这些都不在牧虞的考虑范围之内。
牧虞将这些事情思虑了一番,深知其中水深,便交代云黛这些日子莫要再出门去。
皇后国丧,举国哀恸。
可当日在场的人都知晓皇后死得并不体面,传她是被太子活活气死的。
命妇换了素服进宫哭临,宫廷内外一片素色。
一连数日,只闻得哭声。
这日,外间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寺庙之中的钟声,一声一声跌宕传开。
叶清隽立在廊下,望着远处,青衣上前来道:“暮州那里又有了动静。”
叶清隽道:“我若记得不错,暮州知府乃是蒋平知。”
昔日他在暮州的时候,蒋平知便受了蒋贵妃的授意刺探叶府。
如今再有动静,怕也是蒋贵妃终于决定要针对他了。
“太子如今被废,再除去了您,二皇子自然就是毋庸置疑的太子了。”青衣道:“可要属下派人去暮州做些什么……”
叶清隽打断了他的话,漫不经心道:“不必,我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