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用膳的时候,云黛也没能再瞧见父亲露面。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才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玉冠束发,面容俊逸的男子走近厅来。
云黛望着这人目光愈发是恍惚。
“你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就是刮胡子去的?”牧虞扫了他一眼,半点惊讶都没有。
云瑞白入了座,唯恐云黛还认不出自己来,便温声与云黛道:“黛黛,你觉得爹爹这身绣金白袍精神不精神?”
云黛迟疑地点了点头,这才又重新唤了他一声。
“爹爹。”
“嗳……”云瑞白好不容易得了她这一声软糯的“爹爹”,心里愈发是熨帖,连刮胡子的不痛快都没有了。
小白脸就小白脸了,好歹女儿喜欢。
云黛见他眉心舒缓,便替他斟了杯酒。
云瑞白一边喝着女儿倒的酒,一边越看女儿越是喜欢。
亏得女儿像他多一些,若是像母亲多一些,指不定都没有现在这幅精致可爱的模样。
用完了晚膳,云瑞白本还有好些话要与云黛说。
可他喝了不少酒下肚,俨然醉了。
他原先还能矜持一些,后来醉了之后便红了眼眶,一直要摸着云黛的脑袋叫云黛别怕。
云黛脑袋上的发簪都给他摸得东倒西歪,头发也乱了几分。
“爹爹,我不怕。”云黛一面安抚着他,一面掏出小手绢给他擦去眼泪。
云瑞白见女儿软嫩乖巧,忍不住要伸手去抱抱女儿,牧虞忍无可忍地叫人将他抬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