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妹若不进去,咱们凑不够人,便又要惹里头客人生气了……”
说话的姑娘声音也小小的,显然也害怕得罪了人。
苏玉娘松开了手,朝云黛扬了扬下巴,道:“去吧,你按照我教你的,定然是错不了的。”
云黛缓了缓神,将他先前教的事儿都记起来,心里才逐渐安稳,便跟着其他姑娘去了。
苏玉娘倒也没有敷衍云黛,他教云黛的这支舞在百花楼里也是只有在那些贵族公子来时才会有的表演。
里头几个姑娘都是身姿轻盈,云黛落在后面,虽不惹眼,但到底能跟得上节奏。
轻旋慢转,她一边轻轻地挥出袖子,一边打量着叶清隽的神情,便觉他在外面却是一副温和近人的模样,往日里对她的那些刻薄模样,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陈标治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美人的身姿,想起太子的交代,又道:“这里的姑娘个个都生得娇美如花,公子来了之后,也不必太过拘谨,咱们都是正常的男子,有些消遣,也算不得什么。”
叶清隽支肘扶额,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心思尚且不明。
只是这时他已觉无趣,对着陈标治这人也没甚耐性。
他往那舞娘身上扫去,便瞧见里头有个十分鬼祟的,一见他看过去便立马挪开了目光去。
他垂眸望了一眼酒杯,疑心自己果真是醉了……
他怎能在这种地方瞧见他家那只生性胆怯老实的小兔子呢?
那些姑娘跳完了舞,有几个是陈标治的老相好,便自觉地黏了过去。
陈标治左拥右抱,又暗示着其他姑娘过去讨好叶清隽。
只是叶清隽从头到尾都没露出丁点男人该有的劣性模样,叫他又十分挫败。
难不成真如太子说的那般,这人竟是个有心机的?
“去去去,都下去。”陈标治心想,还是得把百花楼里的花魁娘子们给叫来,实在不行叫苏玉娘来,他总不信这男人姓柳名下惠。
屋里头好些姑娘,围着一个男人打转都挤成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