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算了算时日,“早该毒发了,想必是有人解了他的毒。”
虞溪皱眉,刚想吩咐温馫早日了结他,忽得忆起一件陈年往事,他沉吟片刻道:“莫非是那次皇家狩猎?”
温馫抬起头盯着虞溪眉宇之间的愁色,“当时朕还只是个懒散的王爷,更没离开过皇城,在晚宴上吃醉了,回寝室的路上靠在树林子里休息,只觉得嗅到股异香,后来遵循着本能,朕原以为是个宫女,可第二日便寻不到人了。”
“难道是……”虞溪咬牙道:“不如试试滴血验亲?”
他没有半点凭空多出个儿子的喜悦,而自己的骨肉偏偏又是自己多年来看不上的顽童。
温馫无奈地摇头,“从前我就好奇,为何虞离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见了你犯怵,如今倒是懂了。”
虞溪冷漠道:“皇嗣之事不可有半点插翅,你派人去准备吧。”
温馫苦笑,“虞离的命好。”
虞溪不语,是啊,没人比他的命好。
苏尤推开门,上前禀告:“皇上万福,大太监,太子爷醒了。”
温馫抬起两指吩咐苏尤下去,“皇上,内臣去瞧瞧太子爷。”
“温馫,就算他是朕的儿子,但要不要留他,朕说得算。”
温馫平静道:“恐怕太子此时也盘算着如何取他的生父性命。”
虞溪眯起一双鹰眸。
“是孽缘。”温馫坐着特制的木椅被内侍推出书房,冬日的暖阳映在他病态的面庞,无法融化冰封的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