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收紧手掌,死死地攥拳。
“他是无价的珍宝。”
虞离木讷着咀嚼着,“结果他教会了我太多了,他教会我如何去恨,什么是穿心的痛,是我该死吗?是我做错了事需要受到责罚吗?是我应该遭天谴吗?”
虞离……温馫痛彻心扉,曾经他哭着喊着质问自己的事情如今平静地开口,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温馫你说那个人该死吗?”
温馫喘了口气,“是,罪该万死。”
“不。”虞离冷哼,“我才不会让他死。”
“哪有这种好事,被他伤透了心,放他轻轻松松地去死,想都别想!”
虞离抬起温馫的下巴,“我要把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还回去。”
温馫凝着他的眸子,是,只要你别不要我。
虞离发狠地说:“你不是喜欢虞溪,好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不做,你要去做虞溪的狗?”
“虞溪被我杀了,我联合凛峰的质子在行军的路上埋伏了他,我要他的人头挂在城墙之上示众。”
“温馫,这就是造反的下场。”
温馫咬牙,想起自己的阿爸,他微微蹙起眉心,“你与凛峰的质子合作?”
“怎么?”虞离语气轻佻地问,“你能与虞溪合作,我不能与他合作?”
“没有。”温馫垂下眸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虞离你比我想象地还要聪明。”
“嗯……”虞离捏起温馫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他的面容,“这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皮之下,到底藏着多么见不得人的肮脏龌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