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情人的名字?”妇人臭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容你如此糟蹋,下贱!”
虞离双眸猩红,是,他是下贱,就算恨透了温馫,竟还担心他的死活,咬牙切齿地说,“是仇家的姓名。”
妇人惊讶,“哦?”
她倒觉得有趣,“你叫什么?”
虞离瞪她,根本没有对救命恩人的心存感激,自己早是心死之人,何必她救。
“想不到你还有点骨气。”女人恍然,想到自己曾经的故人,捏着他的小脸,“就好好陪我解解闷子。”
“妖婆!”虞离骂道,长着这副样子的女人,不是妖还能是什么?
“呵。”妇人走到火炉旁,架在火上烤的药罐子里赫然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一个月后
虞离潜入山泉,游到瀑布下,黄昏的余阳映在光洁干练的身躯,一半身子藏在水中,一半露出水面,墨发如绦,他仰着头,睫毛微微抖动,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滚落,一双星眸望着群山。
虞离的手里攥着那平安符,神色怅然思绪万千。
“瞧他,又来了。”远处洗衣的姑娘们掩面偷笑,“那么俊俏的人,是谁家的小子?”
“不知道,他每天都来,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
“诶?你说他在等什么?”
“不知道,别看了,害不害臊啊!”
虞离走回岸边,脚掌踩着石子,穿戴衣裳,走回到青藤古木间的阁楼。
“老妖婆!我回来了!”
“叫什么!”妇人走出来,手里握着竹子敲他的头,“去把药喝了。”
虞离端起药碗痛快的喝光,原本他是拒绝的,又苦又涩的汤药不会有人喂他,更不会备着蔗糖,喝进一碗能吐出一半,但全靠这神奇的汤药,身体恢复的很快,现在才能生龙活虎,“老妖婆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