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陪他去死?”
“他呢?”温馫揪着吴王的龙袍。
“死了。”虞溪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断崖底下的礁石,他没能躲开。”
温馫虚弱地问:“葬在哪了?”
“重要吗?”虞溪问,“温馫,他解脱了,虽他的父亲去了。”
温馫松开手掌,双眸无神地放空。
虞溪大骂:“你呢,可还有雪域雄鹰的半点血性?”
“你忘了答应过你姐姐什么?你对得起你长眠的族人吗?”
温馫勾起苍白的唇惨笑,自己的血性骨气恐怕早被虞离消磨的半点不剩。
虞溪瞪向大太监,长叹一声,总之活着就好。
至于虞离,倒是消了他的心头大患。
杏花初绽,日立浓烟,温馫立于凉亭,侍女持着外袍罩在大太监肩上,“您小心着凉。”
“咳咳。”温馫转身,手里攥着丝帕气虚地咳嗽,侍女掸开落在大太监身上的花瓣,“您坐下歇会吧。”
“老祖宗,外面有人想见您。”小太监跪在旁边禀告。
温馫抬起眸子,淡淡地开口,“让他进来。”
虞晓已经闯进花园,推开阻拦的侍卫,走到温馫面前,“你真要他死都死不安生!”
三日前,虞晓命人做了个匿名的衣冠冢,祭奠虞离在天之灵,今日得知已被毁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