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躺在昏迷之前的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只是没有那个人的陪伴,没有熟悉的气息。
两扇木门缓缓推开,靴子踩在地面发出稳健的脚步声。
虞离哑着嗓子,骂道:“滚出去!”
温馫挑眉,嗓音清润地问,“动这么大肝火,伤口不疼了?”
虞离心底一惊,根本没想到竟是温馫,心脏砰砰地乱跳,怎么会是温馫,他不是已经放过自己了?
难道是又回来索命?
虞离紧紧闭着眼睛,不愿见大太监。
温馫坐在他身边,纤细的手指撩开衣襟检查伤口。
虞离只听到传来的窸窣声,沉默不语。
温馫叹气,小心翼翼地合上虞离的里衣,“你睡了十日,终于还是醒了,虞离,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明明知道外面有多凶险,你真是不要命?”
“你若是留在马车里,是不会有人能伤到你分毫的。”
虞离咬牙,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温馫开口竟是罚?
温馫的指尖拂过虞离额前的碎发,痴痴地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虞离睁开眼睛,正撞见温馫的目光,幽深潋滟,常言道用情至深最迷人,只是转瞬虞离就再捕捉不到那份浓重的爱意,旋即心脏一阵抽痛。
“你把我留在这里,是不是想放过我?”虞离平静地问,真是如此,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馫,谢他饶过自己?
温馫顿住,盯着虞离憔悴的样子,望得出神,“虞离,就算你会死,亲眼目睹你的逝去,我绝不会把你交给其他人,不会放过你。”
“你恨我吗?”
虞离反而释然一笑,这才是温馫,“你真狠毒。”
温馫明知虞离见到自己会痛,可是偏放不下他,虞离是我的错,是我自私,你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