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说得对,虞离对你的爱那么纯粹,你事事利用他,引他一步步落入你的圈套,是你配不上他。”
“呃——”虞歧猛然敛声屏气。
一根立牌悬在眉间,仿佛下一刻便刺穿他的脑袋,锋利的尖头散出寒芒,刺痛额前的肌肤,温馫沉声:“滚!”
立牌落地,虞歧倒退两步。
白衣道人反复打量温馫,原来是个太监吗?
白衣道人退下,自然愿意搭救虞歧一命拉着他一同出去。
寝室内只留下温馫紧紧拥着虞离的身体,喃喃自语:“虞离,我不会不要你……”
“我只厌弃自己,我这肮脏的躯体碰你一下都是奢求,你是我的珍宝,是我的命脉,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你也别不要我,好不好?”
“虞离,我只要你……”
“虞离,我一无所有,只有你……”
“虞离,我也会怕,我怕马儿的嘶吼,我怕女子的尖叫声,我怕那血一样的月,没有你陪着我,我活不下去……”
“是我自私,罪有应得,虞离,你抱抱我?别不要我?”
“虞离,我无法再那样温柔地对待你,那样肆无忌惮地宠爱你,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虞离,你能忍下去的,你一定能忍……”
温馫亲吻虞离惨白的唇,“虞离,你若想走,一定要带着我,我陪你,不能再是这样一声不发地走……”
“我会发疯的。”
虞离沉沉地睡着,感受身体被最熟悉的温暖包裹着,睡得极其安稳又舒适,他无法思考,身体就是这样本能地依赖,无法辨别拥着自己的到底是仇人还是爱人……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得很远,渐渐重回肉身,虞离瑟瑟地听到寒风的呼啸却感觉不到寒冷,胸膛的伤口不痛带着温热的痒意,缓缓睁开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