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离像是被当猴戏耍,愤怒地想要掀翻酒桌。
温馫及时按住他的手掌,一双深不可测地眸子凝着虞离,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低着头,额前的发丝挡住他阴狠的脸色,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陷入死寂。
忽然楼下传来躁动,虞离回过神,心脏钝痛,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用力地甩开温馫的手掌,冲到楼台透气。
虞离震惊于眼前此景,吵杂拥挤的大堂不知怎么被清理的干净,艳丽的红绸围搭了个台子,鲜花簇拥之间,烛光灯火之下竟是一双赤裸的玉人纠缠在一起。
年轻的小倌被客人压在身下,两层高的地方清晰的听见两人吐出的污言秽语,显然围观的众人兴致正浓搂着怀里的娼妇纷纷不安分起来。
虞离攥着木栏的手掌不断收紧鼓噪起青筋,背对众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怎么?”温馫不知何时靠近他,手臂扣住虞离的腰身,“有何想法?”
温馫扣着虞离的腰,伸出手指向爬着楼梯上的奴,男子身形瘦弱,发丝凌乱地披散着仍无法遮挡侧脸丑陋的疤痕,龟奴手握长鞭挥在他单薄的背上。温馫贴在虞离耳边开口,淡淡地开口:“虞离,你可知自己逃跑若是落到他人手里是何下场?”
“那便是。”
虞离怒火攻心,扬手欲打在大太监脸上,自己像台下的妓子一样被他展示在众人面前,被羞辱的体无完肤,他怎么敢?
众人大惊,暂且不说谁人敢对如日中天的大太监无礼,单凭那张颠覆众生的俊脸,恐怕稍有瑕疵都是暴殄天物。
温馫面无表情,攥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捏出青痕。
“呵。”虞岐讥笑,虞离猩红的眸子瞪向他,“大太监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
“要不要我帮您调教调教?”
虞歧比虞离有种,一心求死无门,不甘被温馫操控,大太监冷眸扫过,虞岐露出邪笑,适可而止地闭嘴。
“回去。”温馫沉声,“虞离,别逼我教训你。”
虞离不肯就范,看向众人迥然有异的脸色,有人欢喜有人愁,等着看他的笑话,就连虞晓也不肯帮自己。
他欲哭无泪,脚下如同挂着千斤坠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