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攥着茶杯,错愕地瞪着虞离的身子狼狈地倒在雪地上被一路拖行,指尖泛白。
虞佑原本不想管的,可见虞离那般破败,不忍地拾起一枚石子打过去本意切断缰绳,石子势如破竹地飞过去,只是半路被一块铁牌击落,虞佑咬牙扭头望向大太监,温馫手握铁扇,眸色凌厉地瞥着他。
大太监移开目光,凛声开口道:“内臣奉皇上旨意监督各位皇子学业,自出宫以来众皇子无心学习,斗嘴打闹勾心斗角之事频频发生,内臣代皇上立个规矩,若诸位皇子再散漫无纪、不学无术,自会有师傅教训。”
“今日之事其他皇子自行到师傅那里领罚,侍讲、侍读学士有权责罚不懂规矩的皇子,罪名由内臣担着。”
八皇子攥紧拳头,走回寝宫。
虞岐还小,不懂这事怎会如此严重,“七哥,怎么会这样,吴王不管吗?”
虞晓讥笑,摇了摇头,“管?怎么管?他也没法管。司礼监的上面是皇上,父皇亲手给他的权利,他的意思就是父皇得意思,朝中大臣哪个不明白这个道理?”
虞岐纠结地想,“那虞离呢?”
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哥哥呢?
虞晓起身走到温馫身旁,温馫的眸底冰冷,仿佛近温馫一寸就能感到更剧彻骨的寒,虞晓没有为虞离求情,也没有提起虞离和虞岐打斗之事,只是淡淡开口:“曾经虞离问我用扇子做武器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他一种风流倜傥,一种阴险狡诈,你想问的谁,你觉得他是哪种人?”
“要我说,也可是两者的结合。”
“虞离恼了,他说温馫哪种都不是,虞离真的一点心事都藏不住。”虞晓莞尔,温馫缓缓侧过头,眸中毫无波澜,虞晓越是提起与虞离的亲密事就越是该死。
虞晓又道:“可是虞离说温馫是大丈夫,讲的是是非对错,不讲利害成败,温馫口口声声讲的是情理,讲的是万世流芳,不讲一生富贵荣华。”
“这是他说的,他便是这样的虞离,这便是他心里的你。”
“你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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