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不给他留退路,“是,必须背。”
虞离的眼神古怪地瞥向别处,干巴巴地开口背诵:“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温馫静静地听,攥着虞离的手臂温柔地运功揉搓伤口促使淤青消散。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虞离打量着温馫的脸色,“三曰地,四曰……四曰……”
虞离一双眸子来回打转,瞧着温馫敛着眸子,无动于衷沉默得可怕。
虞离吞咽口水,“……”
温馫淡淡提醒他,“将。”
虞离心头一窒,总觉得温馫快要发作责罚自己,温馫是父皇赐予自己的大伴,督促学业也有赏罚之权,有时只有自己逼得他无可奈何时才会不轻不重地打自己的掌心,“四曰将……四曰将,五曰法。”
大太监叹息,“虞离这些虞晓七岁的时候就能熟背,你可还是孩童?”
虞离不满地叫嚣,“那你去找他给你背啊,偏要来为难我!”
“你觉得虞晓好,你去找虞晓!虞岐好,你去教虞岐!干什么非要逼我,在这里与我相看两厌,本王知道你早就厌烦我了!”
温馫痛恨他这幅冥顽不灵的模样,沉声喝道:“太子!”
虞离泄了气,翘着二郎腿晃荡着脚丫,“反正本王背不出,你要罚便罚。”
温馫抬起他的下巴,对上虞离固执的目光,“那好,内臣问太子几个问题,太子若是答出,内臣便不罚您。”
虞离满不在乎,“要问便问。”
温馫眸中闪动一股偏激的执念,“太子是储君,若他日独当一面,战争是国之大事,关乎国家存亡,所以不得不认真研究。方才太子背诵的,何为道?”
“所谓道,就是使民众与君王的意愿相同,这样民便心甘情愿地为君死,为君生,不惧危险。”
虞离认真地听着温馫讲,他虽讨厌这枯燥无味的知识,但是温馫讲的他便爱听,喜欢听。
虞离天真地问:“温馫,吾将为君,尔便是吾的臣子,尔可愿与吾生,与吾死,而不畏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