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万福,六皇子万福……”
吴王走近,撩起外袍坐在四皇子塌边,认真打量着四皇子的病态。
六皇子微微颔首,“皇叔。”
“大太监。”
他握着四皇子的手掌神色焦急,“四哥,四哥你振作一点啊!”
侍卫搬来太师椅,温馫坐下冷冷地瞧着四皇子紧闭双眸的模样,“听闻四皇子一病不起,是内臣失职,皇子恕罪。”
六皇子叹息道:“是四哥命苦,彬妃娘娘就四哥这么一个儿子,还要远赴垂鸥,四哥听闻彬妃娘娘在宫里得知消息昏迷过去,四哥竟也没挺过去。”
吴王喝道:“是何顽疾,怎会如此凶猛?”
太医转身,回禀道,“回吴王,四皇子这病症叫双感伤寒,是不治之症,需细心照料否则时日不多啊。”
六皇子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惺惺作态道:“四哥!四哥!你我从小情谊深厚,你不能这样撇下我啊!”
温馫起身,“六皇子,让内臣为四皇子诊断一番。”
六皇子心中大惊,温馫也会医术?
他顿时心乱如麻,真若如此,四哥的病怎能瞒下去,“大太监是不信张太医所说?”
温馫咳了咳,“内臣只是要向皇上禀明实情,若是四皇子重病在身,恐怕是无法前去封地了。”
六皇子咬牙,不知如何是好,瞅向立在旁边的太医。
吴王沉声,“大太监若是能诊,便诊吧,就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张太医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手指掐住四皇子的命门递到大太监手边,“大太监请。”
躺在塌上的四皇子胸膛猛地沉下去,温馫的指腹搭在四皇子的手腕,敛起眸子认真地号脉,神色淡漠,时不时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