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直视虞离的眸子,耐心地解释:“云倾确实不该与四皇子勾结,可又是谁递给她的刀子?又是谁让不轨之人抓住把柄?”
虞离不懂,俯下身靠在温馫怀里,“本王不知,但是谁陷害本王,谁就该死。”
“你快去把那贱人处死!再去收拾虞城!”他凶巴巴地命令温馫,温馫从来都是只听他的。
虞离的眼睛瞧见温馫肩膀上的血印,是自己咬伤的,伸出指尖小心地戳了戳,抬起眸子打量大太监的反应。
温馫抓住他的手掌,明知虞离不会听,自己还是要说,奢求他能懂,“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太子的偏爱便是小人手中的利刃,他日会一刀刀戳在太子的身上。若不是太子在宴会上对云倾表露的喜爱之意,四皇子怎么会利用她来污蔑太子?”
虞离皱紧眉心,从大太监的怀里趴下去,“本王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说是本王的错!”
“我只不过是在宴席上多跟云倾说了两句话,你就这般不依不饶地挑我的错处,这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四哥本身就收买了她,让她在宴席上来勾引本王的?”
温馫按捺着胸中怒火,冷声开口:“那又是谁上钩,中了他们的奸计?”
虞离气结,“又是我错?”
“还是我错?”
温馫叹息,像是对待他像是凝着屡教不改的孩子,虞离,你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虞离指着温馫,“本王最偏爱的明明是你,那最该死的岂不也是你!”
温馫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太子说什么?”
虞离话毕,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脏砰砰地乱跳。
温馫苦涩地笑,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恼,欺身搂着虞离将他压在身下,埋在他的肩头用力地呼吸直到心口钝痛,温馫轻轻地开口:“虞离,我确实该死,他日若是你要我的命,我绝不还手。”
太子慌忙地搂着大太监,“温馫,你别这样,别这么说,我都听你的。我改,一定改,我不再去招惹侍女,师傅教的我也会学!我都听你的!”
温馫莞尔,眼底满是宠溺,虞离你不必改,千错万错在予一人,错在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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