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如今四皇子最为年长,他真不想这个蠢材同流合污,“只有人死了,真相才永远见不到天日,可今日云倾寻死不成,恐怕已经引起温馫的猜忌,谁又能挨过温馫的审讯呢?”
四皇子面露难色,想起温馫曾协同受理邵贵妃暗害龙子之事,据说邵贵妃被折磨的没有人样,皮肉一寸寸的脱落,就是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死不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六皇子脸上挂着阴险的笑,“今日之事也不是没有半点收获,最起码虞离和温馫确有私情。”
寝宫外,十皇子躲在假山后瞧了好半天的热闹,“虞岐?”七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虞岐吓了一跳,慌乱地看向七皇子,“七哥……”
七皇子的眼睛张望着走远的一行人,“你在看什么?”
虞歧摇头,“没……什么都没看!”
他说完,一溜烟跑远了。
深夜,虞离躺在软塌上从梦中惊醒,瞪着眼睛打量四周,屏风、镜台都是他熟悉的陈列,可身旁却空无一人,就连贴身伺候的苏尤也不在,“来人!来人!”
他连连高喊两声无人应答,“这群该死的奴婢,连本王都不放在心上了?”
虞离赤着脚走下软塌,低头瞧见自己袒露着胸膛,只穿着一条单薄的亵裤,他皱了皱清秀的眉,想不起是谁为自己换了衣裳,他披上一件外袍站在门前用力拽着门栓,门板一动不动,他愤而砸门,“来人!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囚禁本王!”
“温馫呢!叫他过来!”
门外守着锦衣卫,神色严肃不动如山。
一盏茶的功夫仍无人应答,虞离叫累了,呈大字躺在软塌上大喘着粗气,衣襟敞开胸膛蒙上一层薄薄的汗珠,虞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更不知道会不会被压回皇宫审问。这些一个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竟然在离开皇宫后就迫不及待地加害自己。
父王知道一定会治他们的罪,可是现在父王不在,没人能帮自己,就连温馫……
最可恶的大太监!谁都可以不信自己,他怎么可以?
月色透过窗子的缝隙勉强照进微弱的白光照着虞离的肌肤上,虞离浑浑噩噩地躺在软塌上回忆起今日撞上四皇子的奸情,他那般对待云倾。
虞离翻身,心里乱成一团像是猫抓似的痒,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温馫也从未像四皇子对云倾那样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