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知道这种事是吴王的逆鳞,他又何尝不是,眼睛凝着虞离恨不得把他撕碎揉入怀里,熊熊怒火藏在淡漠的表面之下。
吴王听出温馫言下之意,不甘命令道:“来人,将太子暂押柴房,等待发落。”
太子定然不依,“虞溪你敢!你凭什么这么做?”
“你凭什么关我!”
吴王身形威仪,一改往日随性作风走到太子面前,鹰眸狠厉地睨着太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凭本王是皇上亲命教导监督各位皇子的大臣,本王作为宗人府宗令惩戒皇室宗亲过错,太子说本王关不关得?”
虞离百口莫辩,一双明朗的眸子生出血丝焦急地望向温馫,他为何还不帮自己帮辩解?
温馫,是不是连你也不信本王?
大太监冷漠地移开目光,阴鸷地盯着云倾肌肤上的爱痕,事实胜于雄辩,“带她下去,严加审问,伺候太子的奴婢自己去领罚。”
锦衣卫恭敬道:“是,属下等失职,甘愿受罚。”
虞离心中酸涩,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温馫竟对自己置之不理,一股如遭抛弃的怨恨油然而生。靠人不如靠己,果然离了皇宫,没有父王的庇护,人人都要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吴王开口:“太子爷,请吧。”
侍卫上前,擒拿住虞离的手臂,“太子,得罪。”
虞离怒道:“放开!不知死活的东西!父王绝不会同意本王受罚,本王要回宫,本王要面君!”
出身高贵,从小养尊处优的太子怎么能去柴房?那是什么地方!绝不屈驾!
吴王反问:“太子忘了,皇上下旨为期四月的历练,各位皇子不得离开狩猎园半步,太子是想做第一个押送回宫的皇子吗?”
虞离咒骂,“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父王不会饶恕你们的!”
吴王危险地眯起眸子,淡淡道:“来人,带走!”
“放开!”虞离怒不可遏,挣脱开侍卫的桎梏抽出佩刀直指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