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暗忖,皇帝削藩定会引发藩王不满,发动战乱,他日吴王联系藩王势力共议围剿朝廷之事就差这一个由头。
若是此时递上奏折,哪怕控告冯辉蓄意谋反,死一个浙直总督无关痛痒,派自己的人任职便是,只是天哲皇帝生性多疑,他要是先发制人,吴王策反藩王的事就成不了了。
温馫淡淡道:“等着吧,皇上近日在丹房修炼,没有万不得已的事不可打扰。”
众宦官:“是。”
小公公推开门禀告道,:“太子驾到。”
宦官起身行礼,唯有大太监专注手中奏折,眉心紧锁。
“诸位辛苦,不必多礼。”太子疾步走来,径直坐上大太监的三屏围罗汉床,“今日好冷啊!”
太子撩起盖在大太监腿间的毯子,双脚缩进去刚好取暖,正色道,“父皇派本王参与议事,诸位大臣一切照旧,本王旁听便可。”
“遵命。”
众宦官对此场景早已见怪不怪,继续忙碌。
太子瞧见温馫一言不发,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嗔怪地瞪他。
在看不见的地方,伸出脚掌灵活地拨开大太监的外袍,脚掌缓缓地摸索。
大太监挑起眸子瞥他一眼,手掌在毛毯之下握住太子双足,果然冰凉,轻柔地揉捏帮他暖和。
他恭敬地呈递奏折,盯着太子爷的双眸温润清朗,“太子有何见教?”
太子爷翻了个白眼,这些枯燥的玩意,若不是给父皇装装样子,自己才懒得过来。太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大太监,打算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猛地,大太监垂眸,捏着奏折的手掌逐渐发力,指尖青白,他单手擒住太子的脚腕,眸色凌厉。
太子爷不依,得寸进尺地搞起脚下的小动作。
温馫见他愈发得意,甚至挑衅地朝自己勾起唇角,只好放手,无可奈何道:“太子自便。”
话毕,大太监又专注到奏折上。
太子玩性大起,撩拨着温馫反而搔得自己钻心地痒,咯咯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