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头散发的跑出来跪在大太监面前,她玩命地磕头,落在地砖上印着血渍,“大太监!求求您救我!我不想死!”
那个恬不知耻,爬上太子床上的贱人。
温馫取出方帕吸了吸鼻子,垂眸瞧了眼身旁的小太监。
“祖宗!”小太监两腿一软,噗通——跪在大太监面前,抬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是我没用!”
“奴婢该死!”手掌抽打在脸上发出啪啪地响声,小太监接连打了几巴掌嘴角就开始渗出血,“奴婢连个人都看不住!奴婢该死!”
“免了。”大太监冷声开口。
小公公抬起红肿的脸吐了口鲜血。
大太监目光扫向那个贱婢,冷淡地开口:“割了她的招财,喂给伺候太子的奴婢。”
“以儆效尤。”
温馫面不改色的离开,留下身后的奴婢发疯地哀嚎。
司礼监,大太监高绾冠发,身着大红织金妆花朝服,腰间佩戴白玉嵌带钩,仪态庄重。
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奉皇帝旨意,审阅内外奏折,掌印、提督皆是温馫一人,操纵东厂、西厂、内行厂与锦衣卫。
温馫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笔杆,众位宦官坐在厅堂摆放的书案后交头接耳地议事。
秉笔太监道:“老祖宗,浙直总督冯辉上奏建议裁撤藩地,此折子若是递到朝上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另一位宦官开口:“冯辉在想什么,这事要是传到藩王耳中,治他蓄意谋反之罪,他的脑袋岂不是要搬家?”
掌印大太监合上奏折,拿起下一册继续审阅,“藩地骚动危及朝政,冯辉并非无风无浪,皇上早有撤藩之意,此次大将军奉旨回宫,一是为了犒劳军功,二是为了安定纷乱。”
“你们说说皇上还有何深意?”
秉笔太监问道:“老祖宗,奴婢斗胆揣测,可是皇上要派大将军夺爵削权?”
温馫不语。
“老祖宗,真若如此,这奏折还要不要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