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场仗就胜过他们十年二十年,若天下人皆知打仗能封官,还有几个人会认真读书博取功名?
南棠也附和道:“关大人所言极是,臣也是觉得实在不必给谢小将军如此大的封赏,应该先给他低一些的官职,让他好好磨练两年,等他逐渐成熟后,再看其表现升官即可。”
朝堂上的文官纷纷赞同,武官一脉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皆是威北将军的副将,谢霁是威北将军的侄子,他们没有职权议论上司。
而且...
几个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彼此的想法心中有数。
他们确实不太愿意被一个毛头小子压过去,只是这话他们可不能说,便让那群无理取闹的文官争论去吧,他们只需静待结果就是。
他们说这些满满都是嫉妒的话也不是没有理由,因为乐清在前些日子传来战报时,对谢霁抚掌称赞,曾言要为谢霁封候赐地,还赐了威北将军府丹书铁券,无论犯了何错,都能保性命无虞。
就是因为皇帝这般宠信威北将军府,他们这些人才有了危机感,不约而同地来乐清面前说坏话了。
元溪也在站在下方,对于众人抨击谢霁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就算谢霁功勋再大也没有碍着他的事,自然不会像小丑一般因为心底的嫉妒心而随意指责别人。
他就站在那,眼底神思不属,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南棠见如此多的人都来附和他,甚觉欣慰,看来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平阳候,见他眼神淡淡,甚至在他看过去时斜睨了他一眼。
南棠顿感不对,平阳候平日也是暗示他与谢戎敌对的,怎么今日,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他?
他正慌慌自恐,就听得上方的陛下懒懒地笑了一声,“呵。”
众人议论皆停,低下头等陛下说话。
乐清看着底下一群心怀叵测的文人武将,对他们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知,她看了眼自己手指,随意道:“南爱卿年龄几何?”
南棠不解其意,如实道:“臣今年四十有三。”
乐清又道:“几年入朝?”
南棠低头道:“启元七年入朝。”
乐清眯起眼睛,“...二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