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嘴角短促地上扬了一下,又快速拉平,望着祁钰期期艾艾道:“那你可不可以不查我,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
祁钰沉思着,视线落在乐清的秀丽的脸庞,清瘦的身体,还有搅动的手指上。
乐清咬着唇焦急地等着他的回答,见他久久不回应,她伸手一把抓住祁钰平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摇了摇,“好不好?”
祁钰哪里受得了心上人这般撒娇?
他从未想过查她,刚刚只是因为想要多看两眼乐清紧张的样子才做出一副审视的模样,谁能想到,还有这样的好处?
祁钰感受到包裹着他手掌的两只白嫩纤细的手,果然像他想象的一样温暖,他微微收拢手指,将乐清的手拢在掌心。
“那你自己告诉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祁钰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乐清不小心闯进祁钰眼底,那里是一片从未有人踏入的禁地,此时正柔情地凝视着她,悱恻万分。
乐清解释着:“我的父亲曾是前朝官员,虽然官职不大,但仍旧勤勤恳恳,说不上什么为国为民的大功臣,但也算是备受百姓爱戴的好官。那个时候我还有家,有父亲,有母亲,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十分幸福。
可是皇位更迭,稚儿登基成皇,嬉笑怒骂皆凭本性,他因为我父亲上谏言曰其造宫殿的举动过于劳民伤财,一时不开心,竟下令抄了我的家,斩了我元府上下近五十口人命。
我被父亲藏在密室里躲过了一劫,好不容易逃出来又亲眼目睹全家惨死午门外,生了一场大病,被一位好心的婆婆捡到带了回去。
我日日都在提醒自己莫要忘了身上的仇恨,就是盼着有一日能亲眼目睹那昏君的人头落地。”
她说到最后几乎要落下泪来,整个人陷入低迷,背脊颤抖。
祁钰看的心疼,忍不住拥她入怀,安慰道:“你莫怕,我一定会为你父亲报仇,以李昭舟的人头祭奠他的魂魄。”
他还是温和的说着话,话中传来的机锋却让他怀里的乐清不寒而栗。
妈妈呀,这人好可怕,还要割她的头呜呜呜。
她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祁钰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害怕”,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溪儿莫怕,我在呢。”
就是你在才可怕!乐清被迫靠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她见势头差不多了,伸手抵在祁钰胸前,试图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