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回应,乐清偏头不解地看过去,正好撞进晏子洵怔愣的眼底,她语气温和,“怎么了?”
晏子洵喉头涩涩,抿起唇,“没...只是有些奇怪。”
乐清仍然靠着他,在他肩头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奇怪什么?”
晏子洵忽的扯出一抹笑,“奇怪陛下为何突然如此亲近臣。”他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乐清不在意道:“想亲近不就亲近了,朕是皇帝,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就算是不愿意,也得给朕受着。”
她这句话说的胡搅蛮缠,昏君姿态暴露无遗,晏子洵却好心情地溢出一丝笑意,仿佛半点没被乐清话里的威胁吓到,反而十分享受地眯起眼。
“陛下说是,那便是。”
背后的人不再说话,甚至挪动脚步让她靠在他怀中,随后便再也不动弹。
乐清靠在他怀里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不带情绪的笑。
果然是小变态啊。
昭卿警惕地看着面前突然闯入他家的人。
今天他刚买回给妹妹治病的药,回来便看见自家的茅草屋外围着一片穿甲胄的士兵。
他想丢下手中的药转身就跑,可妹妹还在里面。昭卿捏紧了手中的药包,脚步沉重地往屋内走去。
昭卿摸着害怕地缩在自己怀里的妹妹,低声安抚着她。
谢戎看着面前一身布衣的少年,那熟悉的眉眼和脸庞,几乎与上清宫的陛下一模一样,他眸中墨色翻涌。
没想到那位,竟还有个沧海遗珠。
他沉着脸默不作声,身旁的士兵也不出声,小小的茅草屋一时之间只剩昭卿低声安慰女孩的声音。
昭卿轻轻拍着妹妹的背,余光瞥见谢戎脸色几乎可以滴成墨的样子,心头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