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望着被南若厘轻松衔在指尖的玉佩,紧紧攥着掌心,咬牙道:“好,我、帮!”
他一字一顿,像是被气得不轻,待南若厘回头,他又敛下眸中怒火,淡淡道:“你将这伴生玉珏拿去。”
南若厘瞧见递到眼前的玉珏,奇怪道:“我有这个不就好了?”她扬了扬手中的玉佩。
祁钰面色不佳,不愿再看她手上的玉佩,道:“你不许再在人前拿出玉佩,若有要事,便出示这枚玉珏,自会有人帮你。”
南若厘闻言刚想接过,伸出去一半的手忽地又缩回来,将手中玉佩细细系在腰间,保证它不会掉落后,才接过那枚玉珏。
她打量着手上浅粉色的环形玉珏,其实很小,只有她小半个手掌那么大,毕竟是被前朝公主抓在手心带出来的,与平常玉珏不同。
南若厘将玉珏放进袖带,刚想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她脚步微顿,偏头斜视着一旁的祁钰,仿着乐清的模样,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便多谢世子,成人之美。”她如是说道,接着便踏着夜色大步离去,脊背挺拔,形态绝佳,无人能看出这名气质非凡的公子实为巾帼。
夜九瞧着自家世子脸色不对,连忙道:“她定是从元公子那骗来的,元公子年少气盛,被美色迷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说着说着,突觉身边寒意更甚,几乎是在看到世子死亡视线那一刹那,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不不,元公子与世子情投意合,就算她是女子又怎样?元公子是不会跟她在一起的。”
祁钰原本听得舒心,待听到后面时,他眉头微蹙,“谁跟你说元溪是男子?”
夜九愣住,“难...难道不是吗?”太监已经不算男人了吗?
祁钰觑了他一眼,“元溪是女子,只是女扮男装而已。”
夜九惊呆了,这...明明报上来的消息上说了,元溪是宫中陛下的贴身内侍。
世子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女子?
暗影的消息是不会错的,所以...是世子误会了?
夜九刚想开口解释,就听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他看了过去,发现是世子将刚刚丢到一边的朱笔折成了两半。
夜九喉结微动,求生欲告诉他,这种时候要是说实话,他就会像那朱笔一样,被人折成两半丢到一边。
于是他利落噤了声,什么内侍,什么消息,他从没听过,从没听过。
正躺在床上静养身体的乐清忽然打了个喷嚏,一旁的绿腰忙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掩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