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拒绝得十分爽快,“陛下说的是即日!即日你懂吗,就是现在。”
谢霁被气笑了,他努力缓了缓心里的不平,利落转身,坐在了乐清座位的下首处,冲乐清微抬起下巴,“那就来吧。”
乐清指着自己桌上的一沓讼纸,“喏,把这个分好类,百姓状告官员的分为一类,百姓状告百姓的分为一类,百姓寻求帮助的另开一类。然后一份一份做好标注,等我们明天去解决。”
她将讼纸全部搬到了谢霁桌上,偏头看他,问道:“听明白了吗?”
谢霁点头,“可以。”
乐清满意地拍了拍谢霁的肩膀,“加油干!”
说着便摘下帽子抱在腰侧,朝着门口走去,谢霁抬头看见乐清意欲离开,忙唤住她,“你去哪里?”
乐清被谢霁唤住,回头无辜道:“我回宫休息啊。”
谢霁瞳孔微张,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多,你让我一个人做??”
他看着桌上几乎摞成小山的讼纸,对于乐清撂担子不干的事儿异常激动。
乐清眨眨眼,忽然将手背贴上额头,整个人忽然软了下来,异常虚弱道:“我昨日受了风寒,浑身无力,回宫的时间定会大大拉长,若是回去晚了,陛下定会问我怎么了,我也不好隐瞒,到时候也就只能说出实情了。”
“你说是吧,谢小将军。”说着,她的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向谢霁。
只见他捏着一张讼纸青筋微暴,脸上表情僵硬,却从牙齿里硬挤出几个字,“行!你、去、吧!”
他能怎么办?这小内侍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不让人走,等着被告黑状吗?
乐清放下手臂,冲谢霁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不待他反应,就快速离开了都察院,很久就不见了身影。
留下谢霁一人面对成山高的讼纸握紧了拳头。
这小内侍绝对是故意的!
他愤愤不平地摊开一张讼纸,笔锋落下几乎戳破了薄薄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