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出了汝南楼,早有马车等在门外,我和薛殊同乘。
路旁的灯光透过马车两侧纱质的帘子照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薛殊因为疲惫而低着眼,黑压压的眉睫掩着失神的双眸。
我莫名对他生出一点疼惜。
方才恭亲王伏在他膝上诉苦,说自己十五岁便被迫离乡,被权力裹挟着艰难求生。不知他有没有想过,当年薛殊才六岁,他的境遇,比他艰难百倍。汜减&#*汜
排除万难,走到如今。他在世上,只有不多的几条血脉了,可是为了做好这个皇帝,儿女不能相见,唯一的哥哥对他也只剩下畏惧和提防。
当君王,原来这样寂寞。
我伸手去探探他的额头。他没有躲,只是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
“你在发烧,”我有点担心,“看过大夫了吗?”
“看过了。并无大碍。”他揉了揉太阳穴。
“头痛吗?”我撸起袖子,“我帮你按。”说罢,很殷勤地帮他揉压额角。
薛殊大感意外:“你今天难得像个女人。”
“女人有千万种。我乐意温柔就温柔,乐意粗鲁就粗鲁,不管怎么样,我都像女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芈何芈薛殊哼了一声:“你乐意粗鲁的时间,可比乐意温柔的时间多多了。”
“啊?没有吧。”他可是我老树开花,头一次喜欢的人,我对他还不温柔吗?我都给他按摩太阳穴了!
“我问你,你被救起之后,为何不乖乖等着我派人来找你?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受了伤,到处乱闯,难道不怕遇上不测?”
“我有手有脚,干嘛要等着别人来找?我这么大人了,总有一点判别危险的能力吧,”说到这里,我又趁机拍马屁,“再说陛下你治下的民间秩序井然,人民淳朴善良,也没什么不测能遇上的。”
“油嘴滑舌。”
我们到了一处郊外的宅邸,先前的丫鬟和小厮都在,只有涉事人等被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