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揪心,正要出言安慰两句,却见薛殊冷冷地看向肃立的暗卫们。
他目光所及之处,这些人纷纷跪倒。
“求老爷明察!”为首的那人重重磕头,“我们绝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管家被这阵仗吓得有些懵了,也颤颤巍巍地跪下来:“老爷,依小人所见,也、也不一定是刘家夫妇说的那般,说、说不定是不小心坠河。”
薛殊说:“郎中,将尸身带下去查验,回我死因。”
两个老先生赶忙答是,叫两个小厮一起将小云搬了下去。
尸体拿开了,现场的氛围稍微轻松了一些。薛殊又问道:“是谁先发现的尸身?”
有个少年怯怯地站了出来:“是、是小的。”
“说说。”
“小的今天晨起倒恭桶,就看见、看见水里仿佛漂着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我、我赶忙叫人,将她捞了上来,就……”
牺如 tianlaixsw.com 牺如。我听得心理不适,有点想吐,薛殊却面不改色,只简短提问:“死人怎会随船漂流?”
“老爷有所不知,我们在船侧设有渔网,每日一收,”一个水手见少年惊惶的模样,心有不忍,便补充道,“小云是碰巧被渔网挂住,否则早都漂远了。”
“是上天有灵,要还我们女儿一个公道啊,”刘家娘子忍不住哭出声来,“老爷,求您惩治凶手!”她指向暗卫们,“是他们干的,他们早对我女儿垂涎三尺,他们欺她又聋又哑,又长得清秀,就屡次写信骚扰她,要她同他们私会。我和老头子天天在小云门口死守,昨夜,只有昨夜,我们心存侥幸,想休息休息,没想到就遭了贼人毒手。大家都看见了,小云脖颈青紫,分明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汜减zcwx.oRG*汜。暗卫头领脸色发白,胸膛上下起伏:“你们血口喷人!我早就说过,那些信并非我们所写。”后面的人也应和:“你们这是污蔑!”
众人议论纷纷,其中有两个侍女躲在人群里,脸色格外差。
我心中一动,叫道:“谁是春柳,谁是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