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挺不懂他妈哪儿来的这个自信，问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
他妈怎么能跟他爷爷奶奶比，三个人放在一起，以数量来说，他爷爷奶奶胜，真比起来感情来，爷爷奶奶随便拿一个出来，也能把他妈给秒杀的那一种啊。
对于这个问题，陈风都不需要犹豫就可以给乔子衿一个答案。
不过，陈风到底是一个心软的孩子，他知道他妈是一个拎不清的，哪怕他给了这个答案，他妈还是拎不清，但这个答案挺叫他妈受伤的。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假如他的答案是让乔子衿高兴的，陈风完全不需要用寡淡地沉默面对乔子衿。
偏偏乔子衿不自觉啊：“别不说话，这个问题别想含糊混过去。让你做这样的选择，对你是挺残忍的，可我是你亲妈。你不觉得，你爷爷奶奶那么做，太过分了吗？你同情他们的时候，他们有没有体谅过我们母子俩？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你爷奶，你要回平城工作，你要跟我这个亲妈住一块儿。”
爷爷奶奶怎么可能亲得过她这个亲妈呢？
这世上所有的孩子，都是跟妈最亲的，爷爷奶奶算是哪根葱，哪根蒜。
既然陈家那两个老不死的这么不自觉，非要跳出来找虐，她凭什么跟这两个老骨头客气，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两把老骨头自找的。
再者说了，这两个老的以前对她又不好，她现在还不用叫对方做爸妈呢，乔子衿越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心软的，对这两老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狠啊。
乔子衿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又有非常愚蠢的认知，听得陈风哭笑不得，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亲妈啊。
“妈，我从小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陈风提醒乔子衿。
乔子衿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妈，有些话，不说破，不代表不存在。我很小的时候，是小姨带我长大的，后来你跟我爸离婚了，是爷爷奶奶把我带大的。直到爸出事，在此之前，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