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我去找苍音,他还窝在背风面的岩石下不曾醒来,我下手估摸是重了些,况且他已经体力不支,就算有我的法力护着心脉,一摸上去还是很冰。
“呐,苍音。”
我跪在他面前,手指抚过他的微微蹙起的眉眼。
“呐,苍音。”
“苍音。”
“臭虫子……?”
怎么叫都不醒。
如果你现在醒来,就看见真正的牡丹了罢。那个被你忘记的牡丹,你不要了的牡丹。
如果你睁开眼了,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就不投胎了,这张不比昭锦公主的脸能映在你瞳孔里,再一次的,我也该知足了罢。
我解下自己的披风抱住他,背起,朝崖下部落一望,跳了下去。
唔,好重。
我把苍音安置好后,算到中原朝廷的人快寻到这儿了便离开了,在那个部落的边缘处,临走前又摸摸他的脸,捏一捏,没了小时候的软嫩。
阎王爹爹的话如今仍在我耳边。
那时大殿清明,夜色寂黑,阎王摸着胡子眯眼沉默了许久,末了才一字一顿道:“魔障。”
“什么?”我怀疑我幻听,七百年了,我是不是老了耳朵不行了。
阎王悠悠望了我一眼,表情不清。
“牡丹,天宫太子重岚因入魔障大开杀戒而受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