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人犹豫小心翼翼拉起肚子上的衣服，僵硬笨拙地学露过大厅上那些露骨的小男生，抬头朝陈栖倔强道：“你点我吧。”
他捞起衣服的手还僵硬得很，动作幅度不大，活脱脱就像被人骗到城里当鸭，还是极力讨好客人的土鸭子。
陈栖僵硬在原地，想起了在任务世界里坐轮椅的男人想找他做大卫。
他眼神带着点复杂道：“燕寰。”
男人压抑羞耻抬起头，捞肚子上的衣服强装镇定望陈栖，握着枪从来都没抖的手此时抖得厉害。
陈栖眼神复杂慢慢开口道：“你要是肚子上长了个包，就去给医生看。”
“找我没用。”
燕寰僵硬在原地，闷头放下衣服，没再吭声。
陈栖微微偏头，眼里带着点笑意，没让男人看见。
下一秒穿着劲装的男人骤然暴起到他面前，陈栖瞳孔猛然缩小了一瞬，强悍凌厉的拳风擦过他耳边，身后传来重物倒在地毯上的沉闷声。
陈栖微微转头，看到了满脸是血的中级任务者痛苦地蜷缩在地，也不知是用力什么法子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暴起，也怪不得能够窜逃好几次。
燕寰收回手，闷头脱下缠绕在手背上的黑色绷带，低声道：“你出任务？”
也不怪燕寰不相信，陈栖主动出任务的次数屈指可数，审判处那边也瞒得紧，如果不是李放，他会还在审判处蹲着点。
陈栖点了点头，就听到男人闷头冷哼了一句道：“出任务还点鸭子。”
陈栖：“……”
男人继续冷哼道：“免费的你都不要。”
陈栖默默蹲了下来，掏出手铐准备将任务者拷上，就看到男人也蹲了下来，一把拿走他手上的手铐，一声不吭地帮他将任务者拷了起来，满手都血淋淋的。
时，门把手被人拧开，两人朝门外望去，燕寰神色上带着点警惕，生怕下一秒又蹦出个什么小鱼小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