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寰自嘲一笑,惨白着脸喃喃道:“他们都已经见过家长了,他妈还送他红鸡蛋。”
他抬头冲着梁志苦涩道:“你道什么是红鸡蛋吗?”
大学就修得双学位的梁志惶恐地摇了摇头,就看见轮椅的燕寰闭眼,沙哑道:“你回去吧。”
梁志欲言止,但也道男人的脾气,只能无奈恭敬道:“是。”
半夜三点,陈栖无奈睁眼睛,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杨康把脚伸出了被子,大咧咧地压在了他腿,双手和另一只腿都张牙舞爪像八爪鱼霸占了整张床。
他小心翼翼地搬杨康压在他腿的腿,却差点没被翻身咂咂嘴的杨康一个胳膊肘拐脑袋。
陈栖叹了一口气,不得已抱起了枕头和被子,朝着沙发走了过去,将枕头跟被子放在了沙发,却躺在沙发却怎么都睡不着。
陈栖睁眼,起身披了一件外套,打算走廊尽头透透气。
他轻手轻脚走病房门口,慢慢一扭门,却没想在病房门右侧看了坐着轮椅的男人。
轮椅的男人双腿盖着薄毯,背脊挺直,在昏暗处静静地垂眸,听动静,他蓦然抬头,跟推门的青年对视。
青年肩披着件外套,色带着倦容,他看见男人,眼里带着点疑惑。
燕寰喉咙动了动,勉强朝陈栖挤出了笑,立马转动轮椅带着点狼狈道:“我…出透透气。”
肩披着外套的青年没有说,安安静静站在门前,然后忽然道:“燕总。”
轮椅的燕寰动作蓦然顿住,猛然回头,抬起头朝着青年眸子柔和道:“怎么了?”
他望着站在病房门前的青年,眉眼沉静,微长的黑发有几缕垂在耳垂边,恍惚回了辈子。
燕寰慢慢抓紧轮椅,似乎是怕吓着前的人,朝着青年轻轻温柔道:“怎么了?”
明亮的走廊寂静无声,在一片刺目的雪白中,前的黑发青年笑了起,朝着他温和道:“您次说,听说了秦恒学长很多故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