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嗓音温和,带着点怜悯和陈栖本人一向的柔软,却疏离礼貌得可怕。
燕寰惶惶盯着他面前的青年,抖着唇刚想开口时,病房门就猛然被人推开,还伴随着一道咋咋呼呼的嗓音道:“宝贝!我来了!”
来人眯眯,吊儿郎当一路吹着口哨叫着宝贝,手还拎了一大袋东西,风风火火到了陈栖病床前。
燕寰迟钝抬头,脑里嗡嗡地回响着来人对着陈栖吹的长长口哨。
宛如晴天霹雳直接劈到了他脑袋里。
宝贝。
当着他燕寰的面叫的。
他这辈加辈都没有对陈栖叫过的宝贝。
这会不仅光明正大地被人叫了出来,陈栖还微微歪着脑袋,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望着来人。
燕寰惨白着脸,满阴鸷,漆黑的珠死死盯着来人。
来人一头黄发,大睛白皮肤,看去就健谈开朗的模样。
拎着一大袋东西的杨康脚步硬生生刹在原地顿住,后一声宝贝硬生生咽下了喉咙,容僵住望着面前坐在轮椅阴鸷望着他的男人。
他略显尴尬小声对陈栖道:“那个…我不来得不时候?”
病床的陈栖有些奇怪茫然道:“为什么不时候?”
说罢,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转过头,小心对着轮椅的男人试探道:“那个,您…继续说?”
燕寰抖了抖唇,惨白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